“绿乔，朕知道，如今是再也留不住你了……我只想问你一句，就一句，这八年来，你对我……可曾有过半点真心？”他紧紧的凝视着她白若宣纸的面庞，只觉得有什么勒住了他的脖颈一般，令他喘不过气来。从未有过的惶恐与哀伤，似水一般弥漫。 绿乔睁开眼，那眸子仍旧是黑白分明的，却并不是看他，他顺着她的眼神侧身望去，透过沉香木帘，窗棱外阳光正好，璀璨一如女子最美好的年华。一枝新绿，颤巍巍的自窗口探头而入，羞涩的宣告着春的到来。 “那日西厢初遇，正是春浓……他穿月白色的袍衫……新柳枝儿编的花环……”绿乔喘口气，声音轻而朦胧，他却一字一句听得分明，脑中仿佛是谁给了重重的一击，只觉得一切都在旋转，继而模糊。却听她的声音清晰在耳畔回响：“由始至终，我对你，不曾有半分真心……”